第(1/3)页 荔枝的地位在丰京毋庸置疑,五十两一斤不仅高昂,还是身份的象征。 转眼廖家就降到十两,这让购买过荔枝的世家怎么想?又让皇城里的天家怎么想? 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能快速挤垮九珍坊。 “十两的价格,我们搭多少东西都不会有人买账了。”姜笙发呆,“已经有两个世家上门来退预定,其他的也不过早晚。” “为了挤垮我们,利润也不要了?”张香莲颤巍巍,“廖家是要和咱们同归于尽啊。” 这招极痛,但又快准狠。 九珍坊不仅失去了岭南荔枝的预定,连川渝荔枝的客人都被吸引走。 也是,买得起五两一斤的,十两一斤就能咬牙尝尝。 九珍坊眼看着是没什么生意了,可廖家就没想过,将来荔枝抬不上价,等于作茧自缚? “放心吧,不会的。”郑如谦带着汪小松走进来。 一向肆意骚包的郑二爷也有点为难,眉心褶子能夹死苍蝇,“这个局面看着是同归于尽,但我要是廖家,我有解决的办法。” 两家生意竞争,打垮敌手才是重中之重。 只要荔枝生意没有人抢夺,又变成垄断,廖家完全可以换个品种,又或者换种叫卖模式,甚至换个瓷器盛放都能涨回来价格。 得罪的世家可以多送点荔枝,不满的百姓也没有地方倾诉。 只有九珍坊,成为最大的输家。 “那我们……也降价?”姜笙踌躇,“可是二哥,我们没有本钱赔,如果真的要降,宁肯不做这个生意。” 看,廖家自断臂膀的狠劲得到回报了。 九珍坊没有赔钱的底气,甚至没有打擂台的资本,廖家出手越狠,事情解决的就会越快。 虽然是敌对,但郑如谦觉得出这个招数的人有两把刷子。 “那东家,第五批荔枝还运不运了。”汪小松在后头怯怯地问,“第四批已经在路上了,实在没办法阻拦。” 这可真是件头痛的事情。 郑如谦从商那么多年,第一次打那么棘手的商战,他几番思虑,却始终得不到最优答案。 放弃荔枝生意,不甘心,不愿意。 不放弃荔枝生意,又降不起,赌不起。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