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眼看着大半盆的荔枝无人问津,有个路过的客人刚想买两斤尝尝,就被友人拉走,“岭南的荔枝十两一斤,谁还吃川渝的荔枝,走走走,再不去就抢没了。” 于是九珍坊再度空荡。 郑如谦握紧拳头,姜笙满脸不忿,只可惜这兄妹俩把脑汁都给刮掉一遍,也没想出更好的办法。 就在他们一筹莫展,几乎认命的时刻。 隔壁医馆突然钻出来三道人影。 一道清隽修长带着书卷气,一道纤弱单薄还有几分腼腆,一道似笑非笑永远看不透心思。 正是本应各自忙碌,却齐聚在九珍坊的三位兄弟。 “你们……”郑如谦呆了,“你们不是在忙自己的事情吗?” “国子监又不是大牢,进去就出不来了。”许默轻笑。 “是我,是我。”小温大夫满脸羞赧,“我听到你们的难为,特意把大哥小五叫来。” 所以两个铺子离太近也有弊端,什么秘密都藏不住。 “这有什么可藏的,二哥有困难就告诉我们,人多总归有力量。”长宴笑眯眯。 三个臭皮匠,尚能顶个诸葛亮。 更何况,他们总强过臭皮匠。 “你们……”郑如谦几度失语。 时光辗转,大家好像又回到那个村子,为卖掉不合身的灰袄而绞尽脑汁,为收菜奔波数日,又为腊肉方子丢失而苦恼。 虽然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一个人奔波,习惯天南海北,从呆愣走向精明,逐渐有了大商人的模样。 但每次遇到重大困难,每次难以抉择的时刻,他的兄弟们都会站出来,和他一起面对困难,抵挡风雨。 他们是独立的个体,他们在不同的道路发展,蓬勃向上。 但他们也是团结的亲人,任谁遇到困难,都会伸出援手,齐心协力。 “别人是三个臭皮匠,我们是六个。”姜笙伸出短胖手指,“所以我们顶两个诸葛亮。” 哥哥们全都大笑。 郑如谦也笑出眼泪,他不着痕迹地用指节抹去,把难题摊出来,“十两已经不计利润了,廖家不可能再低,我们也不可能卖这个价格。” “廖家十天三车荔枝,每月可供三百斤货,收入三千两银,光冰就得一千两,长工赏银加上进货也得三五百两,路上需要换马,换马车,加上损毁的部分,摘除清理的人工,落地还得用冰镇,再配上木盆瓷盆,送到各家各户,算下来几乎没了利润。”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