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要是平常也就罢了,方恒如今还在边疆厮杀,生死未卜。 姜笙是真不敢,也不舍得动三哥的钱。 再加上陡然想起三哥,小姑娘的眼泪顿时就像断了线的珍珠,怎么都止不住。 她抽噎着说完,对面的郑如谦表情顿时很精彩。 有点高兴,妹妹并不是不舍得给自己花钱。 但也有点心酸,自己辛辛苦苦赚了好几年,抵不上方老三一年的随年钱。 郑如谦唉声叹气,再次为自己没有个显贵的出身感到懊恼。 “好了好了,姜笙不哭,阿恒他也不想你哭的。”在张姑姑的温柔劝哄之下,姜笙的眼泪终于止住下落。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掌心里两千两银,拿走一千五百两,剩下的五百两做点什么都不够。 几经,到底还是塞回郑如谦手里。 “二哥,你花掉三哥的钱,以后赚了可要补回来。”小姑娘轻声道,“姜笙不该哭的,吓到二哥了,我只是……有点想三哥了。” 郑如谦眼眶湿润,伸手拍拍小姑娘的肩膀,心底的责任感愈发浓烈,“你放心,二哥不仅把一千五百两还给老三,还给他翻好几倍,让他想娶什么样的媳妇就娶什么样的媳妇。” 姜笙破涕为笑。 整个簪花小院都由阴转晴,拨开云雾见青天。 远在千里之外的方恒似心有所感,摸出心脏位置的护心镜看了看,又塞了回去。 “公子,怎么了?”姜一凑近询问。 方恒摇摇头,“说了多少次,别叫我公子。” 几人自安水郡抵达北疆,以“流浪儿”的身份参进了军队,现如今都是驻北疆第八大队第五分队的第二小分队。 队伍里人不多,也就二十几个,经常被派出去执行一些小任务。 比如砍柴,比如捉野味,又比如寻找干净的水源。 时间长了,免不了有人抱怨,“我们是来参军的,是来跟鞑虏厮杀的,怎么竟做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只有方恒闷头做事情,从来不问为什么,更不抱怨。 六位家仆见他如此,也学着把嘴闭上。 今天是五分队的队长第二十次下达命令,要一群人带上水壶,打上一百壶干净的饮用水回来。 队伍里又开始抱怨,觉得队长是杀鸡在用宰牛刀,觉得队长大材小用,觉得抱负难以实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