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所以,阿覺這些年來除了我,沒有一個朋友,他也對交朋友這件事本能地有心理上的抵觸,俗話說就是水泥封心了。更何況,他孤獨慣了,沒人陪也無所謂。” 哪兒有人真的享受孤獨。 很多時候,只是沒得選擇罷了。 “我收回之前的話。”白燼飛沒頭沒尾來了句。 “什么?” “你們霍家的家教還不賴,最起碼你小小年紀沒有隨波逐流,沒有因為大家都欺負一個人,而理所應該地上去補一腳。” 霍如熙忽地想起了霍昭昭,想起她回來后做的那些污糟事,想起她欺負初露時那兇神惡煞,猙獰得令他不敢辨認的樣子…… 他笑得極苦澀,長兄若父,他顯然是個失敗的“父”,把妹妹教壞了。 “你啊,看著傻,其實,心里亮堂。” 白燼飛走過他身邊時,沉沉拍了拍他的肩,“以后,那小子就不止你一個朋友了。” 霍如熙心尖一抖,驟然轉身。 四少的人仿佛化作一陣清冽的風,早已走出了老遠。 …… 另一邊,搶救室外的走廊里。 唐樾和唐楸一直陪伴著唐俏兒,守在外面焦灼地等待柳隨風的手術結束。 “小妹,這么大型的手術,很有可能要到天亮的。你找個房間先休息一下吧。”唐楸摟住唐俏兒,只覺她身子很冷,手也有些顫抖,怕她會熬壞了身體。 “我沒事,就這樣等著吧。” 唐俏兒羽睫輕輕翕動,“眼下這個情況,我怎么能睡得著呢……” “俏俏。” 唐樾走過來坐在她身邊,正色地問,“關于那個總長口中提到的,叫頌萊的人,你有什么想法嗎?” 唐楸有些怨懟地道:“大哥,你讓俏俏歇歇吧,這些事就不能過了今晚再說?況且我和恩城也會極力敦促t方調查這個案子,一定不會讓你們白受欺負。” “沒事姐姐,我其實也想聊聊的。” 唐俏兒拍撫唐楸的手背,轉而目光沉沉注視著唐樾,“大哥,這次你和驚覺在南島遇襲這件事很不簡單。 你們的行動保密程度很高,驚覺我很了解,他做事向來都謹慎周全,不可能走漏風聲。 就算上了島后有汪卓的人通風報信,那趕來的也該是他的同伙,怎么會莫名其妙有軍方的人介入,還帶了重型武器,太反常了!” “是,甚至讓我覺得,頌萊派來的那些人,并不是為了接應汪卓,而是奔著我和沈驚覺來的。” 唐樾想起沈驚覺跟他說的那番話,呼吸微窒,“沈驚覺還告訴我,他大概百分之九十確定,軍方的那些人是誰派來的。只是當時情況危急,我們來不及多說。” 唐俏兒美眸微瞠,“驚覺見過那個頌萊?他怎么會跟t國軍方的人有接觸?” 唐樾搖了搖頭,“不,沈驚覺說是國內有人和頌萊暗中勾結,企圖利用軍方勢力置我們于死地。” 國內?! 唐俏兒驚愕得唇瓣半張,心如電轉。 是誰如此歹毒且手眼通天,能請動軍方的人對他們動手?! “我已經派人在國內調查頌萊了,盛京權貴之中勢必有人和t國方面往來密切,那他就會列入我的懷疑名單。”唐樾神情陰沉得令人心悸。 “等到驚覺順利醒來,他就能給咱們答案了。不是說他已經百分之九十確定是誰干的了嗎?” 就在這時,唐楸眉心緊鎖,眼底漸生濃翳。 “六妹,你臉色不太好,是身體不舒服嗎?”唐樾察覺到了她的異樣,關心地問。 “小妹,你最近和……” 突然,搶救室的門猛地被推開! 一名手術服上染血的護士氣喘吁吁跑出來,焦急地喊:“傷者失血過多,現在醫院血庫的血已經用完了,急需輸血!” “我來!”唐俏兒立刻起身,毫不猶豫地沖上前。 驀地,她又怔住了。 她想起當年她帶重傷的沈驚覺回營地,那時他也急需輸血,可自己的血型與他并不匹配,沒能幫到他。 “我來。”唐樾也上前。 “我也可以!”唐楸也舉起了手。 “還有我們倆,人這么多,就算那小子是吸血鬼也夠他喝的了吧?” 白燼飛和霍如熙也走了過來,只要能保住沈驚覺的命,別說抽點血,就是摘個腎也無所謂。 “傷者是rh陰性血型,你們幾個都是啊?!”護士急著搶救傷者,對他們也沒什么好氣。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