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霍如熙將沈驚覺以最快的速度送到t國首都最頂級的醫院。 重傷加失血過多,沈驚覺的情況十分危急。 霍如熙從小到大幾乎沒怎么哭過,但看著好兄弟面色煞白,躺在床上被醫護人員推入搶救室的大門,脆弱得一碰即碎的樣子,他眼淚無知無覺地泌出眼尾,又讓他迅速擦掉了。 “霍先生。” 身后傳來一把清亮的聲音,霍如熙怔了怔,迷惑地轉過身。 “你是那個……” 他隱約有些印象,眼前這個男人就是那回在沈氏酒店舉辦的高級酒會上,唐俏兒帶來的男伴。 “柳隨風,你可以叫我柳醫生。” 話音未落,身著手術服的柳隨風便從霍如熙身邊一掠而過,擦肩時他嗓音沉定地說,“你朋友的傷交給我就好。” “你?!你是醫生?!” 霍如熙滿目驚愕地盯著他,“你不是在盛京嗎?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兒?!” “唐樾讓我來的。” 提及唐樾,那個讓他又愛又恨的男人,柳隨風俊秀的眉一擰,心卻跳得劇烈,“他具體的沒跟我說,只說他這次做的事,兇險非常,可能需要醫療援助。 所以我昨晚,就已經在這家醫院等著了。” 說著,男人又傲嬌地輕笑了一下,“本來我都打算走了,這回一看得虧沒走。沒有我,是不行哈。” 他啊,就是特么犯賤! 唐樾那狗男人都那么欺負他了,結果人家一個電話,他還是屁顛屁顛地過來幫忙了。 想他柳隨風在國外是出了名的gay圈天菜,多少男人對他展開火熱攻勢,豪門貴公子都只配舔他的腳指頭。 可偏偏,面對唐樾,矜貴優雅,內斂禁欲的男人,他竟然就這么一個猛子扎進這情濤孽海,難以自拔。 就在柳隨風即將推門進入搶救室的剎那,霍如熙扯著嗓子喊了句:“喂!你是不是真的靠譜啊?!我兄弟的命可就交到你手里了!” 柳隨風并未回頭,只淡淡回了句:“嗤,這世上妙手仁醫的,也不是只有白神一個。” * 另一邊。 今晚的行動剿滅了南島的軍火販,可以說是把t國這條生財產業鏈上的大佬給徹底得罪了。 汪卓雖然被抓,但現在t國軍方和警方的人已經得到風聲有了動作,他們一行人現被囚禁在了境內,無法返回盛京。 那就更不要說,把汪卓這個大活人帶回去了。 且更麻煩的是,國內和t國這邊還沒有引渡條例,唐楓在盛京就是向上級申請也無法通過國內警方的力量幫到他們。 情況變得十分棘手! 眼見一時半刻無法回盛京,唐俏兒也不急了,離開南島后直接把車開到了醫院,準備不眠不休地守著沈驚覺。 白燼飛押著五花大綁的汪卓在一輛車,唐俏兒和唐樾乘坐另一輛。 路上,她緊緊攥著大哥的手,唐樾也將她冰涼的小手放在溫熱的胸口上捂著,憂心忡忡地凝視著她因為過度緊張,已不見血色的秀顏。 他只覺掌心汗涔涔的,像握著一塊寒冰,無論怎樣都無法驅散她的寒意。 “小妹。”唐樾輕輕喚了唐俏兒一聲。 她茫然抬眸,紅腫的眼眶像噙著盈盈露水,呆呆地盯著他。 人,還活著。 可靈魂,卻好像已經去了沈驚覺身邊,抽離了這具美麗的軀殼。 唐樾幽幽嘆息了一聲,揭開一顆衣襟的扣子,雙手從領子里將自己常年佩戴的一枚銀制十字架取了下來。 “沈驚覺醒來后,你把這個送給他吧。” 說著,唐樾將項鏈放在唐俏兒掌心,合上她的五指。 “大哥,這……這是……”她美眸微瞠,十分訝然。 “這項鏈不值什么錢,但對我來講還挺有意義的。我把它戴在身上有十多年了,這十年來屢次我身處險境或是遇到大.麻煩的時候,它都在冥冥之中保佑著我,幫我逢兇化吉。” 唐樾苦笑,目光卻有著灼透的力量,“事到如今,我也做不了什么,一切要看天意,看沈驚覺自己的命夠不夠硬,能不能撐過去。 而我,只有虔誠地為他祈禱,寄一絲希望于神明。俏俏,希望你別笑話我。” 唐俏兒吸了吸紅彤彤的鼻子,忍不住又哭了,咧著嘴撲到唐樾懷中哭得像個可憐巴巴的小丫頭。 “大哥……謝謝你……謝謝……” “傻丫頭,再說謝,我可就生你氣了。”唐樾寵溺地嗔怨了一句。 唐俏兒心中百感交集,哭得更厲害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