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柳敏之哪里敢驚動白燼飛,只因她心里清楚,白燼飛對她,對這個家,都怨念極深。 雖然,她是真心誠意為這個家付出,也是真心愛著唐萬霆,和他的兒女們。 但在那孩子的眼里,她始終都是打破他父親一夫一妻制的第三者。在她之后,唐萬霆才陸續有了楚柔,和江簌簌。 倘若,她不是那個介入者,那唐萬霆是不是就不會有這么多女人了? 槍打出頭鳥,出場順序是第一個的人,總是背負著最多非議與壓力,背負著巨大的愧疚。 “那事不宜遲,我現在就給隨風那孩子打個電話。” 只要是唐俏兒拜托她的事,她絕對要第一時間幫她解決,于是拿起手機就給侄子打了個電話。 響了幾聲后,電話另一端傳來一把年輕清亮的聲音,出乎意外地極具少年感:“姑媽,我好想你啊!” “隨風,最近很忙嗎?也不知道給你姑媽打個電話,是不是在外面放野了,把你姑媽都忘了?”柳敏之故作嗔怨。 “哪兒啊!忘了誰我都不能忘了您啊,美人在我心目中可是很有分量的,尤其還是您這樣的大美人。”柳隨風這漂亮話真是張口就來。 唐俏兒暗自挑了挑眉。 這柳公子跟敏姨說話的腔調,讓她一下子想起了張愛玲那小說里勾三搭四的風流少喬琪喬。 畫風,跟想象的不太一樣啊。 “隨風,你老大不小了,年輕的時候說這套我能夸你一句風騷,現在多少是有點油膩了。”柳敏之輕笑著揶揄他。 “油膩?我才二十七我怎么油膩了?男人的油膩得從三十歲開始。” 柳隨風揶揄地哂笑,“我要沒記錯,我那幾位大表哥都到了油膩的年紀了吧?您啊,就是油膩的男人見多了,改明兒您還是應該來m國看看我,看看我這個鮮衣怒馬,玉樹臨風的大帥哥清爽一下。哈哈哈哈!” 唐俏兒聽了個一清二楚,憤懣地咬牙:這個柳隨風,嘴巴怎么賤得像隨地大小便一樣?又騷又臭! “好啦好啦,我不跟你鬧了。” 柳敏之清了清嗓子,躊躇了一下,正色道,“隨風,其實姑媽給你打電話……是有一事相求。” “您直說,別用求字。外道。” 柳敏之頓了頓,低聲道:“你最近可不可以抽出一段時間,回國一趟?我這里有一個病人,是我的熟人,他的頭部前幾天遭受了劇烈撞擊,差點丟了性命。 后來經過了開顱手術后,情況趨于穩定,但還是留下了比較嚴重的后遺癥。隨風,你是腦科人才,你可不可以回過來,看在我的面子上,給他看看?” “您的熟人?是誰?”柳隨風問。 柳敏之看了神情緊張的唐俏兒一眼,“你先回來吧,等你回來我自會帶你去見他。” “姑媽,您知道我的規矩,我給病人看病,頭一件事就是要了解這個人的身份、背景。否則我不會出診的。”柳隨風軸得很,根本不上套。 這男人,遠比想象中難搞。 柳敏之沒法,只得實話實說,“他叫沈驚覺,是……是俏俏的一個……很重要的朋友。” “沈驚覺?盛京那個沈氏集團的總裁,沈驚覺?”柳隨風的語調驟然沉下來。 “是……” “姑媽,我還有事要忙。再見。” “哎!隨風,你先聽我說!” “沒什么可說的,姑媽。我這個人的規矩您是知道的,我遠赴m國在異國他鄉,無親無靠的地界發展事業,就是因為我看不慣國內醫療界那副唯財閥馬首是瞻的特權主義嘴臉。 當年我在醫院工作,我眼睜睜地看著一對貧寒的夫婦倆跪在院長辦公室門口,苦苦乞求著一顆本就該屬于他們女兒的心臟!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