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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么人？”

    “你徒弟凌爱舞。”

    “啥，啥玩艺？！”

    “不是玩艺！！我现在被关在拘留所呢，公安局认定我是嫌疑犯。西安的案子您可以派别人去办了，我正好可以好好休息几天。”

    杨春叹息着，心里竟然有一种解脱。又发生类似惨案，才会让盲目办案的公安人员警醒。

    “徒弟别急，我马上向上级汇报。”

    老白急促地说完，通讯器又发出一阵吱吱声。杨春赶紧扯出来握在手里，等老白给她回话。她是堂堂的国安人员，只要亮出身份，肯定立马被释放。说不定徐飞和宋月还得给她点头哈腰赔礼道歉，求她原谅他们办案水平有限，求她支持破案。

    杨春美美地想着，走廊传来脚步声。

    “吃饭了。”

    一个托盘从栅栏底下送进来，连送饭人的脸都没看清，那人就飞快地离开了。

    托盘上放着一碗米饭，一个不锈钢的盘子里盛着一块肉排和青椒炒豆干。没想到拘留所里的伙食这么好，而且味道也还不错。杨春的心情大好，慢慢享用完晚餐，估计老白也该请示完领导了。拿起通讯器塞进耳朵里，一点反应也没有。

    把通讯器反复拿出来塞进去，通讯器就是没有声音。刚刚的好心情一点点消失，心里对老白越来越怨。好差事是老白挑事给找的，现在徒弟挂了，师傅即不急不忙的，这样的师傅就是坑徒弟的。

    杨春的爆脾气上来，决定先出去找老白要个说法，然后再回来等官方还她清白。顺利地从拘留所出来，发现兜里没有钱，是先回家拿点钱打车去找老白，还是隐身争取搭个顺风车去见老白。思想斗争几秒，决定立刻去找老白。

    老白不但是她的师傅，还是这次行动她的单线联系人。只有尽快见到老白，才能还自己清白。隐身坐在别人的自行车后座上，总算看见了昨天到过的灰色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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