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双刀-《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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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厮鸟!你找死!”
童金甲见着孟雪晴颓然倒地,脸色苍白几乎没了丁点血色,心中一时怒起,铁拳一挥,带着风吼,便沉沉地朝着宇文玦天灵打了去,童银环手掌横拦,五根手指如同五道铁索一般,扒向腰际,拳掌交错,化作一道巨力万钧的攻势大网,纵横之势,绝难抵挡。
宇文玦横在两人中央,身躯陡然间提纵三四尺,浑身缩做圆球一般,他那八尺有余的身量骤然之间竟圆缩得甚是灵巧,分毫不错之下,堪堪将这拳掌交织的攻势夺了去,童家兄弟攻势一空,心中正自惊诧,却见那宇文玦却忽然四肢再度伸展,手脚好似弹簧一般延展如意,童家两兄弟一个不及不应,登时便各自中了一拳一腿,胸前伤口再度迸开,当即血洒长空,各自摔倒一旁。
墨止体内绞痛似刀割一般,体内更无半分内息可堪运劲解穴,但他毕竟体内痛楚折磨了数月之久,终究忍痛之能远胜旁人,此刻这骤然之痛,比之此前三家玄功纠聚丹田那般爆炸一般的苦痛可要好上太多,他挣扎半晌,竟自行渐渐忍受下来,兀自爬将起身,开口便吐出一口鲜血,缓缓说道:“你在北桓军中既然这么高的职分,夜潜寒叶谷,便绝不可能只是为了擒下她一个小姑娘吧......”
“哦?”宇文玦正满心欢喜地望着童家兄弟,耳畔却传来墨止话语,反倒生出几分赞许,道,“你这个娃娃有些意思,璇玑穴中了我一招‘虚灵指力’,竟还能开口说话。”
他踱步上前观瞧,步履之间沉稳浑厚,全然瞧不出一丝一毫地紧张,好似这天下第三大宗门的寒叶谷,在他看来,竟好似是来去自如的白地一般,他走到近前,笑道:“我为何不能只为了擒这个小丫头呢?她可是孟元秋的独女,擒下她,寒叶谷必定要受我节制,介时北境少了这么一个臂助,我铁骑一到,岂不是打马破关?”
墨止脸色惨白如纸,额上仍缓缓冒出冷汗,却忽然眉头一扬,笑道:“你这话说得没错,但你怎知眼前这丫头便是孟元秋的独女?”
宇文玦听了,不由得仰头大笑,道:“好小子,到了此刻,竟还想着混淆视听,困兽之斗倒也值得敬佩,她方才称呼剑北原为‘剑叔叔’,剑北原那老儿何等功夫,能以这般昵称相称,岂不是孟元秋府中千金才能办到?”
墨止也摇了摇头,故作可惜地叹道:“你身为一军统帅,却连一个女娃子身份都判断得如此草率,看来你们多年难以破关入主中原,也是有理由的,只是可惜了北桓数万儿郎,却被你这糊涂车子主宰了性命。”
墨止这话不谈孟雪晴身份,亦不言他判断真假,径直便将北桓军民拉到话语之中,乃是豪赌着眼前此人既然统兵率军,必定极重军人生死,言谈到此,心绪必乱。
而宇文玦乃是北桓第一名将,麾下统辖之众不下数万,对于手下部众的性命极是看重,此刻墨止所言,恰巧打在他心中关窍之所,不由得脸上泛起一阵凶相,说道:“我带兵多年,何曾不体恤兵士性命?我方才说得有什么错,你倒说来我听,只要你说不服我,你立时便死。”
他抬掌摁在墨止天灵之上,掌劲蓄而不发,其实他若要取下墨止性命,此刻不过力道稍纵便可,但他方才被墨止言语一激,倒偏得听听,自己所猜有何错漏,宇文玦心中暗暗想道:“管你说得对与不对,待你说完,我即将你头颅捏得粉碎。”
墨止只是翻着白眼望了望额头,只是任自己白眼翻得多高,也瞧不见头顶情形,只是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且想想,你可曾见过我?我是不是江湖之中叱咤风云的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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