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王姒之瞬间明白还是自己太天真了,再一次中了这个男人的诡计,她狠狠踩了踩男人的脚,打定主意日后在相当久的时间内绝对不会再让这个男人碰自己一下。 盛幕渐揭,笙歌渐起。 太和殿前的白玉广场摆放好数千张案台,根据官员品秩高低从前往后排列,越前位者官职越高,或者说对大靖王朝影响极大。有资格坐在第一排的,也是距台阶上的皇帝和皇后最近的,是正一品和从一品的官员,以及太子和太子妃,公主。因为大靖王朝所设正一品的太师、太傅、太保是虚职,宰相庄天机大病不起,故而有资格坐在第一排的官员只有两位从一品,分别是开府仪同三司和骠骑大将军,故而第一排只有五人有资格入坐。 稍次之的第二排,分别有辅国大将军,上柱国,尚书令和左右仆射,光禄大夫等二十余人。 第三排对应正三品和从三品,有中书令,侍中,六部尚书,国子监祭酒,御史大夫。 这些人,全是朝廷上叱咤风云的人物,他们的思想和决策,一定程度决定了王朝的发展方向和日后繁荣还是衰败的命运。 而这些人,即便对皇帝陛下忠心耿耿,对江山社稷付出一辈子的心血和汗水,但是当新皇登基的时候,他们有些人就必须去死。就像祖庙里供奉着的第二个灵位,也是大靖王朝的第二个皇帝,在他继位的第二天,就把一位德高望重的开国老功臣给杀了。 为何要杀? 因为“德高望重”这四个字分量太大,朝廷人人心向之而疏远皇帝。 自古帝王家,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一天深夜,瑰启得到庄天机病重时日无多的消息,他一言不发,独自一人来到祖庙面对众多灵位,在蒲垫上坐了一整夜,清晨天色蒙蒙亮离开祖庙之际,他有过一番自言自语;“老庄啊老庄,你说你病死也挺的是不是?若真到了那个时候,让朕下旨杀你,朕怎么下得去手?你死的好,你死的好啊!” 一入侯门深似海,历史上有数不清的天生大材和平步青云者,但是翻阅史书好好读读,最后能够善终的又有几人? 开府仪同三司,骠骑大将军,已经是必杀之人,为的就是让瑰流坐稳那张龙椅。 浩浩荡荡几千人鱼贯涌入白玉广场,黑色龙袍的皇帝和一身大红凤服的皇后已经坐在台阶之上的高位上。瑰流头戴金冠,侧卧在地,看着官员进场如蝗虫过境的壮观景象,优哉吃着甜枣,如同一尊忘忧天人。 王姒之坐在他身边的案桌,举止端庄,仪态雍容,就连她身后那位给自己儿子选媳妇的眼光挑剔了不得的上柱国都微微点点头,此女子天香国色,自有大家气度,甚至比年轻时的皇后娘娘也不遑多让。 忽然,瑰流看见一个人从人群脱身,径直向这边走来,就好像是鲤鱼跳过龙门,身前身后皆无人。 瑰流当然知道他是谁,开府仪同三司只是一散官之职,历代皇帝大多将此官职加给他们所忌惮的文武重臣,此官职虽是正一品,却无实际职务,但此刻朝这边走来的这个中年男人,是除庄天机外的朝廷第二权臣,本该有官名而无职事的开府仪同三司,在他手里竟能变成权柄滔天的职事官,可见此人心性和手段。 中年男人看见侧卧在地举止荒诞的瑰流,只是内心嗤笑一声,一个荒淫度日的败家子罢了,即便练武练出来个天下第十,也只是个空有蛮力的武夫,难不成真指望他坐在那张龙椅守国门死社稷? 很快,又有一人径直走到太和殿前的台阶下,和气息孱弱的开府仪同三司不同,他身形魁梧,步伐矫健,武人气息浓厚,是那位战功赫赫的骠骑大将军,此人憨厚木讷,几乎不通晓人情世故,在沙场上却作战勇猛,凶悍无比,对部下武将知根知底,用兵如神。他也是瑰流为数不多有好感的朝廷官员,不同于对开府仪同三司视而不见,瑰流站起来主动和他打招呼。 这位骠骑大将军憨厚到什么程度?太子殿下主动站起来和他打招呼,他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傻笑着点点头。但他眼神熠熠,大概是武将的缘故,所以发自内心地佩服这位武评第十的大宗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