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雌鹿丘-《四重分裂》
第(2/3)页
七八道火墙在不远处升起,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片风刃冰枪闪电箭什么的,这片小阵地后方的十几个法师正在拼命使用各种法术牵制着那片‘尸潮’,没错,只是牵制,因为突变者那只有去掉头才会死的不死者特质,所以等级较低的法术很难对其造成致命伤,而威力强消耗大的法术性价比又太低,所以这里的施法者们在大部分情况下都只负责牵制、削弱与辅助等工作,收人头的事基本都交给那些侧重于近战与物理攻击的伙伴去做了。
“顶不住也得顶!”
一个刚刚甩出数道雷光的年轻法师抹了把汗,扯着嗓子嚷嚷道:“黑梵小哥之前就说了,顶在正面的我们必须在两翼取得战果之前坚持住,如果让这些东西冲到坡顶的话就完蛋了!”
“切,说的倒是简单。”螺姆咬了咬牙,然后将那架会加剧自己体力消耗的重弩扔在地上,取下挂在腰间的两把小手弩和埃芒冲向右前方的一个缺口,那边有两个身着重甲的战士被大波突变者撕咬得连连后退,他们的双腿正在颤抖,显然已经到了力竭的边缘。
虽然嘴上在抱怨,但对那位年轻指挥官有着足够信赖的侏儒游侠还是决定再撑一撑,至少在发生大面积伤亡或者艾尔莎出什么事之前……
这里是雌鹿丘偏北一点的坡地,与螺姆等人一起并肩作战的是将近二百名职业者,他们分布在这条长度一百余米的临时防线上,一刻不停地与那些被大量生命反应吸引过来的突变者交战着,那些怪物的数量至少有五百余只,这还仅仅只是其总量的一小部分,在半天前羽莺带领十几个身手最好的灵巧系职业者去了一趟雪竹林并把游荡在那边的Zombie全都引过来后,这些该死的东西已经突破了四位数大关,在正面交战开始的瞬间就给第一次进行大规模作战的联合部队造成了莫大压力。
而负责坚守在正面坡地上的这些人更是被绷到了极限,时刻都在崩溃的边缘挣扎着,战士、骑士、盗贼、武僧等近战职业顶在最前面,咬紧牙关与那些面目狰狞的怪物近身格杀;法师、术士、游侠等远程火力手以及治疗者们在靠后一点的地方或倾泻着法术与箭矢,或接连不断地为前面的人补充体力、缓解伤势,必要的时候还要掩护被击倒在地或体力不支的同伴撤下来,就算大家在个体实力上还算有些优势,但那些不怕累不怕死不怕疼的突变者可从来都想过要单挑,它们那已经失去思考能力的大脑早就成为了摆设,一切行动全都出自于某种寻常人无法理解的欲望,所以它们会在下一秒就被大卸八块的前提下继续冲锋,直到那真正意义上的‘死亡’降临或将感知范围内所有的生命屠戮殆尽。
敌人的数量太多了,尽管还没到令人绝望的程度,照现在这个节奏看来防线崩溃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体力的消耗、魔力的消耗、意志的消耗每分每秒都在剧增,重伤者已经达到了二十余人,因为透支魔力而陷入昏厥的施法者也陆续开始出现,这是一个危险的临界点,身为最开始与突变者打交道的‘老兵’,埃芒和螺姆很清楚,只要现在这个危险的平衡一被打破,接下来每一分钟的战损都有可能超过之前的总和!
几分钟后……
【不行,要坚持不住了!】
集中力开始逐渐降低的埃芒反应慢了半拍,被一只高大的突变者狠狠击中,背上那片乌黑油亮的毛发上顿时多出了几道血痕,他拼尽全力挣脱了另外两个飞扑上来的怪物,在两道雷光的掩护下狼狈地滚进了阵中,却眼睁睁地看到一个身影不稳的年轻剑士被四五只干瘪苍白的爪子钳住了双腿,一点一点地被拖了出去。
旁边的矮人武僧一把拽住了他,却是被连带着一起往外面滑动着,另一个盗贼冲了上去,但更多的突变者涌了上来,那个年轻人已经被撕扯到皮开肉绽的小腿血流如注,似乎触动了那些亡灵生物对血肉的饥渴。
“松手,该死的老矮子!”
年轻人粗鲁地叫骂着,他一边用力摇晃着右手企图让那位同样快被拖出去的武僧同伴松手,一边用另一只手奋力挥舞着长剑驱散那些正在涌向那个盗贼的突变者,气急败坏地叫道:“都别管,我特么死不了,老子跟你们不一样,回头换个马甲还是一条好汉,赶紧给我退回去啊!你们俩憨货要是死在这儿可就真凉透了!”
他们都是在同一个小队执行过任务的同伴,所以彼此之间还算熟络,这位玩家说的也确实是实话,但是……
“你小子疯了是不是!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说什么马甲不马甲的,这次要是能活着回去老子的马甲给你穿还不行吗!”穿着墨绿色革制马甲的武僧面红耳赤地死死拽着对方,一字一顿地说道:“还有,都说过多少遍了,不!许!叫!我!矮!子!”
留着小胡子的人类盗贼用肩膀抵着一只正在生拉硬拽的突变者,拼命地往那位玩家身边挤去,沉声道:“黑毡说得对,一起活着回去!”
已经被拉直了的剑士玩家都快哭了,又是感动又是生气地骂道:“你们俩逗比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特么说我死不了!”
“别放弃,抓紧我!”
“一起活着回去!”
“我@#¥%&!”
就在这边已经陷入了几近绝望的境地,周围的人想要帮忙都无从下手之时,朦胧的光芒忽然从他们身后不远处亮起,然后就见一道淡金色的光矢划过空气,笔直地插在了一只正在旁边努力往里挤的突变者肩上。
“我是黑梵,那位穿马甲的武僧,想要救你的同伴就赶紧放开他,然后对那只被我标记出来的突变者用崩掌!就现在!”
身上沾满了血迹的牧师从远处走了出来,做出了最为简单、直接的指引。
第(2/3)页